自古以来,紫色代表着高贵,除权贵不可用,稀有且难得,苏靖柔也有紫罗兰的手镯,只是成色不如此物。
喝了绝子药有些腹痛,忍了一会就有点头冒冷汗了,告别了皇后回去用汤婆子暖肚子了。
这事是瞒着映柳和文竹的,不宜让她们知道,越少人知道越好。
若是她们知道了,那她们两个肯定急得给她讲大道理,还会担心这担心那的。
再者,避子药一事,皇上显然是误会了,那就让他继续误会下去吧。
沈左把自己当太监,那她也没有什么可计较的,大大方方的掀开裙摆露出洁白莹润的一截小腿,让沈左给她的膝盖敷热毛巾和通气血。
她皮肤雪白,细皮嫩肉的,只跪了一小会,膝盖上就有些青紫红肿了。
沈左找来药油帮她按摩,他心在跳,唇在颤,抚上她雪里透红的肌肤,心疼道,“娘娘何苦为难自己。”
苏靖柔姿态慵懒,半倚在贵妃榻上,“皇后才是正妻,有打杀妾室的权利,若是日后让她起了敌意,随意找个由头把我给杀了,皇权礼法之下我也无从反抗,就算有皇上的宠爱,也抵挡不了天下悠悠众口和礼法尊卑,反正我也不想当个母亲,还不如当断则断,以此换来皇后的支持。”
末了又幽幽叹了口气,“实话说,我命中注定无子,三皇子与我有缘,他会成为我的孩子,我只是提前给他铺路罢了,日后你也要尊他护他。”
沈左低头应承,“诺,日后三皇子就是奴才的小主子。”
再说皇后受惊早产一事,查出来竟然是入宫之后从未露面,去年亡故的闫婕妤。
最后查到闫婕妤生前服侍的贴身宫女碧梅身上,碧梅留下一封认罪书便在自己房里上吊自杀了。
认罪书中写道,皇后是前朝丞相之女,曾在在位期间杀了闫婕妤的父亲,闫婕妤死前对此事耿耿于怀,碧梅心生不忍,决定帮主子完成心愿。
只可惜皇后宫人众多,那毒蛇没有咬死她,此仇未了,来世继续。
查出来的这个结果也不知道有几个人是信了的,虽然宫女的说辞跟起因都是真的,过程也对得上,但直觉闫婕妤是被人拉出来顶罪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损,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
不管信不信,证据就是如此,鉴于事出有因,闫婕妤也亡故了,皇上没有重罚,镇国候教妹无方,罚俸三年,杖责三十,须得向皇后赔礼道歉。
闫家底蕴深厚,根本不在乎三年俸禄,镇国候也是身强力壮,三十大板也是跟挠痒痒一样,唯一让他心气不顺的就是赔礼道歉。
自家妹子是什么人他一清二楚,绝不会做这种谋害国母的事情。
让他妹妹为一件无中生有的事情背上污名,连死后都不得安生,让他为一件只有污蔑证词没有确凿证据的事情赔礼道歉,他不服。
镇国候连上三到自清书,强调自己是清白的要皇上明察。
一边是证据不足,不能寒了功臣之心,一边是皇后早产,体虚体弱。
寇宏济不能偏袒哪一方,最后让宫女顶了罪,把闫婕妤从这件事情中拉了出来,毕竟闫婕妤没有指使宫女谋害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