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妃也道,“各处都有规矩,想必是管事的自作主张为难了徐贵人,只怕还有其他受害者,臣妾恳请皇上皇后严查。”
寇宏济将手串戴回腕上,虚扶一把,让皇后起身,“梓潼不必自责,朕知道与皇后无关。”
“既然是宫人以下犯上,那就好好查,徐贵人仍旧禁足,免去不得食荤腥的规矩罢了,剩下的皇后做主,就这样吧,朕也该回去批折子了。”
“是,皇上放心。”皇上明事理,皇后自然舒心,太后执掌宫务的时候各处都被安插了人手,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清理一番。
众人行礼恭送寇宏济。
寇宏济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苏靖柔,“羡淑仪跟过来,侍墨。”
“诺。”
苏靖柔扬起笑意,风情万种的越众而出,跟上前方那抹明黄。
宫道上,苏靖柔坐在寇宏济所乘的龙撵上,自顾自的拿了西番进贡的水果投进嘴里。
寇宏济端坐,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没规矩,以前不是说不敢跟朕同乘的吗。”
苏靖柔哼唧,“苏贵人不敢,但是羡淑仪敢呀,这是皇上给的底气,我还以为皇上今日看到了徐贵人,会旧情复燃,心疼心软呢。”
“哪里敢。”寇宏济笑起来,“若是如此,柔儿的飞醋还不得把朕的乾清宫都给淹了。”
“皇上莫要再提了。”苏靖柔脸上红霞飞起,扑进寇宏济怀里,“别再取笑臣妾了,我都害羞了。”
寇宏济大笑,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瞧,“爱妃还能害羞?朕可从来没见过,新鲜得很。”
苏靖柔在御书房呆了一整天,然后被留宿了。
吃过晚膳,两个人又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天色已晚,正准备熄灯歇下。
符景便过来敲门了,“皇上,颐和轩的宫人前来传话,说二皇子叫太医了,请皇上过去瞧瞧。”
这个点过来请皇上,无非就是截胡而已,寇宏济心里也清楚,若是单指陆婕妤的话,寇宏济估计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宫人传话说是二皇子传太医,寇宏济不敢侥幸。
陆婕妤用二皇子生病的由头,苏靖柔也不能阻拦,只得起身帮寇宏济更衣,“可能是春寒,太医医术高超,皇上别急,夜深了,慢些赶路。”
叫人备下披风和灯笼,宫人应下了。
送他到门口,寇宏济将苏靖柔推回房内,“回去躺着吧,朕看完二皇子就回来。”
“诺。”
颐和轩里,陆婕妤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急得六神无主,见皇上来了才克制了几分。
“皇上您可算来了。”
二皇子是足月顺产的,身子骨向来壮实,平时吃得香睡得也香,这突然一病,可把陆婕妤担心坏了,生怕他是糟了别人的毒手,原本有几分做戏的哭泣也变得情真意切起来。
二皇子脸色惨白嘴唇发青,一直哭闹不止,看着就让人心惊。
寇宏济眉头紧皱,“好了,春寒料峭,你宫中的奴才是怎么伺候祺儿的?”
自个的儿子没被照顾好,寇宏济也难免生气,主子受苦宫人受罚,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全都拉下去杖责,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