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山将耳机捏在掌心里，过了好大一会也没有重新戴上。1357924?6810ggggggggggd
程笑笑的答案，好像回答了林询的问题，却又好像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如果天秤的两端都是家人，那么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程远山听到自己女儿声音的一瞬，心脏跳动的频率突然变得有些混乱。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女儿程笑笑或许从始至终都知道他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安装了监听器，因为这样，她才会说出一些让人感觉模棱两可的话。
程远山粗粝并且布满了皱纹的手指缓缓地摩挲在耳机的边缘上，许久后才将耳机重新塞进耳朵。
一片黑暗的船舱仓库里，林询听罢程笑笑的回答，忍不住勾了一下嘴唇。
此时此刻，尽管他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能够想象出女子那张清丽脸蛋上的神情。
厉威霆……也是家人么……
这样的答案，确实是程笑笑会给出来的。
林询抿抿唇，没有再开口。
程笑笑没有再听到男子的声音，也没有再开口。
程笑笑和林询就这样被困在漆黑的世界里过了许久，就在两人几乎快要彻彻底底地失去时间和空间的感知能力时，两人身下的甲板猛地撞上了什么东西，产生了一阵剧烈的颠簸。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程笑笑和林询两个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整个人都跟着船身发生的剧烈撞击在惯性的作用下狠狠地撞在了一处布满棱角的地方。
林询被那处自己看不见的棱角撞在了胸口上，尖锐的疼痛让他感觉自己整个肺部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被人从胸腔里给硬生生地挤出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