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潭坐在车上,看着假日酒店的圆顶越来越近,心中对宿寒星的思念也愈发浓烈起来,他心中想象着见到宿寒星的情景,宿寒星见到他平安归来一定会热泪盈眶,心中一定积蓄了不少思念和委屈,那时,他一定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鼓起勇气亲吻她,想到这里,陈潭不禁老脸一红,话说,上一次亲吻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他已经忘记了亲吻是什么感觉。
奔驰车缓缓的驶入假日酒店的停车场,陈潭眉头不仅皱起,这里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假日酒店平时生意向来不错,停车场也从来都是爆满,然而今天却只零零星星的停着二十几辆车,酒店的迎宾大哥也没有如往常一样站在门口,难道,酒店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陈潭不禁担心起来,他推开车门,对司机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快步走向了酒店大门。
陈潭推门而入,此时却有一个女人礼貌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先生,今天酒店不营业。”
陈潭寻声望去,正是酒店的大堂经理,陈潭笑道:“李姐,是我。”
那李姐看到陈潭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一步,差点滑倒,陈潭眼疾手快连忙搀住,说道:“李姐,我是陈潭。”
李姐面如土色,喃喃道:“陈……陈总……头七已经过了,你要是还缺点啥就托梦给宿总吧,我……我们其实不熟……”
陈潭哭笑不得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还活着,不信你摸摸,还有温度呢。”
李姐疑惑着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陈潭的脸,顿时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呜呜痛哭起来,说道:“陈总,你可算回来了,宿总……宿总她……”
陈潭紧张的问道:“寒星姐她怎么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袭上心头。
李姐道:“他们欺负宿总,在二楼会议厅,你快去就她啊……”
陈潭再等不及李姐说完,一个提纵跳上二楼,见会议厅双门紧闭,里边正传出一声怒吼:“跪下!”,陈潭勃然大怒,他一脚踢出,厚重的实木大门顿时木屑横飞,会议厅内的众人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向大门。
陈潭踢开面前的木屑走了进去,就见长长的会议桌边围坐了二三十个身影,会议厅的一侧,四个枪手手持冲锋枪虎视眈眈,其中一个枪口抵在阿大的脑后。再往前,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陈潭认识,正是吴老六。
长桌的主位上,一个四十余岁的男人大喇喇的坐在那里,在他一侧,跪着陈潭日思夜想的纤细身影,她身着修身的小西装,齐耳短发露出苍白的肤色,面若冰霜,没有一丝表情,瞳孔扩散就如痴傻一般,颓丧与无助的样子就如一把尖刀狠狠的刺进了陈潭的心里。
陈潭血灌瞳仁,怒吼一声,叫道:“你们欺负她,你们竟敢欺负她!”说着,身形如电掠出,一掌拍向了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自然是强老大,强老大瞳孔一缩,一脚蹬在桌沿上,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过了陈潭的一掌,他身后的观景窗顿时轰的一声爆裂开来,碎玻璃哗啦啦落了一地,咸腥的海风忽的倒灌进会议室,吹醒了发呆的众人。
吴老六惊恐道:“陈潭!你竟然是陈潭!”
阿大也如梦方醒,顿时无力的跪在地上,热泪盈眶道:“陈总……你……终于回来了。”说罢,八尺多的昂藏大汉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陈潭蹲下身子,将宿寒星纤细娇弱的身子搂在怀里,轻声道:“寒星,我来晚了,对不起。”
宿寒星两行清泪缓缓流下,说道:“陈潭,你终于舍得来我梦中与我相见了吗?”
陈潭感觉自己的心脏似被人紧紧攥了一把,又酸又痛的感觉让他牙关紧咬,陈潭拳头紧紧攥起,目光冰冷的盯向吴老六,厉声道:“你敢欺负她,我杀了你!”说着,掌中匕首忽的翻出,顿时一个铜头金身的狮子身影扑出,吴老六惨叫一声,顿时化作一团血雾。
强老大滚落在地,大惊道:“杀了他,愣着干什么?”
四个枪手顿时将枪口对准了陈潭,一串串子弹向着陈潭泼洒过来,陈潭一掠而出,挡在宿寒星的身前,掌中匕首翻了几个刀花,接着脱手而出,跟着陈潭的剑式在陈潭周身二尺之内旋转翻腾,与飞来的子弹相撞顿时发出了一串串火花,正是《桃溪洗剑笔录》所载的离手剑。
子弹被匕首打的四处飞溅,长桌边围坐的各黑道大佬们顿时吓得抱头鼠窜,趴在桌子底下不敢露头,子弹或钉在桌面上,或钉在墙上,或钉在灯上,会议厅内顿时木屑、土屑、玻璃屑飞溅,一片狼藉。
只持续了十几秒钟,枪声戛然而止,再看时,四个枪手已经都捂着脖子上的血线无助绝望的躺倒地上,各抽搐几下,再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