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嫣听到高长歌这冷嘲热讽的声音，“师兄！”
他的声音含着警告，眼神也透着反对，似乎极为不赞成高长歌的话。
高长歌冷冷一笑，“养虎为患，后患无穷。”
说完，退到一边，大有“我看你要怎么办”的架势。
事实上，高长歌并不是真的希望鹰哥死，若他真的希望鹰哥赶紧挂掉，肯定会自己动手，而不是让鹰哥动手。
他之所以说那样一番话，只是很单纯的“恨铁不成钢”，觉得鹰哥一点小声要死要活的，十分没出息。
“鹰哥……”
段嫣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死都不怕，还怕活着？”
“你那把魔剑竟然可以在没有契主的驱使下，占领契主的身体，还自行动手伤人，抛去它这样做的原因，能做到这个程度的法器，一定不是凡物，你若真想死，段叔也不拦你，只是你死前能不能告诉段叔，你这把剑，究竟是怎么来的？”
第九百四十三章
这样一把剑，足以在任何地方，引起血雨腥风，又怎么会到鹰哥一个筑基弟子的手中。
哪怕段嫣没有触碰过鹰哥手中的魔剑，交手时，也能感觉法器周身那磅礴的剑气。
除了江心月的天枢剑，段嫣还没有在其它的法器上，见过类似的气场。
这样一把剑，为什么最初会找上鹰哥，鹰哥又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这把剑。
“都说，法器和修士之间是相辅相成的，虽然这缘分堪称孽缘，不过万事有头有尾，鹰哥，你可否告诉我，你和这魔剑的缘分，是怎么来的？”
段嫣说完，目光幽深地看着面前的鹰哥。
因为沾染了污秽，原本看上去就脏兮兮的魔剑，此时颜值更加的差劲。
似乎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可取之处。
段嫣也不明白了。
鹰哥就是是从什么地方，扒拉出的这样的法宝。
高长歌听到段嫣的问题，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鹰哥。
而后，看向段嫣。
他根本不相信鹰哥会说实话，毕竟这个臭小鬼，满嘴胡言乱语，撒谎已经称为既定习惯，段嫣问了这么久，对方始终没有说话，说不定在思考还要说，什么谎话。
想到这里，高长歌的喉咙里，轻声哼了一下，似乎对鹰哥极为不屑。
大约是被这声冷哼刺激到了。
鹰哥抬头，入目是段嫣关切的目光，这一瞬间，鹰哥什么都忘记了，目光中，只有段嫣关切的眸子。
他的段叔叔，段叔叔……
段叔叔是可以信任的吗？
段叔叔是可以信任的。
几番犹豫，鹰哥终于开口说道，“那把剑，来自冥域……”
听到“冥域”二字，高长歌和段嫣倒吸一口气。
“此话当真？”高长歌目光灼灼地看着鹰哥，似乎鹰哥敢说一句谎话，他下一秒就让鹰哥身首异处。
鹰哥点点头。
“我没有说谎。”
目光看向段嫣，似乎想要得到段嫣的认可和鼓励。
段嫣点点头，“我相信你，鹰哥，你继续说。”
段嫣说完，鹰哥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
他压根不在乎高长歌心里想什么，虽然高长歌是他名义上的大师兄，不过在鹰哥的心中，他只有一个师兄，那个师兄，名叫段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