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甚少与府中其他人打交道。
安音还好，因为她要照顾莫灵的起居，难免与其他下人有所交流，莫灵则将自己困了起来，除了父母兄长，便连祖父也很少见。
这般过去一月，安音主动找上了莫乘。
“奴婢见过大少爷。”安音行礼规规矩矩，虽莫家都说，她于莫灵有恩，便是于莫家有恩，她却也不敢托大，因为她毕竟还没有救好莫灵，不能被旁人抓住把柄。
莫乘正在准备科考，不过是歇一会儿便被安音堵了，当下便有些奇怪：“你不是在照顾小姐么？怎么来了我的院子？”
“大少爷，奴婢今日来找您，自然也是为了小姐。”安音声音轻轻的，莫名的让人舒服。
莫乘一展折扇：“关于灵儿？”
安音点点头，随即示意莫乘找个能够说话的地儿，后者立刻便找了个花厅，此处四通八达，便是有人看见，只要不靠近，便不会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少爷，你能否告诉奴婢，小姐小时候可曾受过刺激。”即便如此，安音还是压低了声音，因她是在议论主子。
莫乘盯着她半晌，语气有些不可捉摸：“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安音摇摇头，她不是傻子，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莫灵并不是脑子不好，她有固定被触发的情况，比如看到枯萎的花和黑夜。
但同样的，看到一只小鸟死亡，她的表现却如常，这难免不让她琢磨。
莫乘轻叹一口气，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找你果然没错，你是个用心的，以往那么多丫鬟，没有一个发现灵儿有什么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