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点了一下头。
“她现在的情绪算是很稳定的，没有太大的问题。”
谈晋承闻言，立刻就稍稍地松了口气，可是他又说道：“那，视频可以给她看吗？”
“可以。”容湛毫不迟疑地说道，“但也不是现在。”
“嗯？”谈晋承皱眉，很是惊讶。
容湛却是眯起了眼睛，他盯着谈晋承看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缓缓地说道：“现在的顾以安，太聪明了。”
“……”这算是什么回答？
谈晋承真是一点儿也没有听明白容湛的意思。他的安安一向都是很聪明的呀，安安什么时候不聪明了？
为什么容湛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慢点儿说，什么叫做现在的安安太聪明了？以前的安安就不聪明吗？”谈晋承迷惑不解地问道。
容湛却是眉头紧皱，好像是不知道要怎么跟谈晋承说一般。
迟疑了一下，他才缓缓地抬头看向了谈晋承，“阿承，你真的觉得现在的顾以安，是顾以安吗？”
你真的觉得现在的顾以安，是顾以安吗？
这句话，真是让谈晋承陡然心惊！
他甚至在一瞬间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想，他已经理解了容湛的意思。可是，那怎么可能？
容湛却是又说道：“其实我也只是怀疑而已。”
谈晋承抿了抿唇，攥紧了拳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容湛，“你能确定吗？”
容湛立刻就摇头了，“不，我不能确定。”
“你不能确定？”
“是的，我不能确定。正如我说的那样，现在的顾以安太聪明了，她非常非常聪明，所以虽然我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是我还是不敢确定。”
容湛说道，“现在未知的东西太多。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顾以安是不知道小夜和小遇的存在的，哦对了，小夜是给你做手术的那个，小遇是被盛凌天遇到的那个。这样称呼比较方便一点。”
谈晋承有些愕然，但是他点了一下头，并未打岔，示意容湛继续说。
“顾以安肯定不知道小夜和小遇的存在，她当然也完全没有小夜和小遇的记忆。是以，如果是顾以安的话，她对小夜和小遇的事情，将会是完全不知道的。我说非常困难，其中一个原因是，我们只熟悉只了解安安，而对小夜和小遇的了解太少太少了。我们只知道安安并没有另外两位的记忆，那么另外两位，是否有安安的记忆呢？”
容湛的话，让谈晋承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得铁青起来。
但是容湛却没有停止，他又继续说道：“人格分裂，分裂成两个或者三个甚至于是更多的人格，往往存在着记忆的问题。有可能两个人格之间都完全互不相识，也有可能其中某一个人格，是知道另外人格的存在的。但是往往，主人格都是不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的。意思就是，安安是不知道小遇和小夜的存在的，可是小遇和小夜，尤其是小夜，则很有可能是知道安安和小遇的存在的，甚至她还有着属于小遇和安安的完整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