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汉人说来。这就叫剿匪。。。。。。
傍晚时分。众人扎下营的。据老塔赞说。这里离汪古部还有三天的路程。草原辽阔。这点路程也算是极近了的。赵石座下的正是那匹在天王岭的的巨马。极为神骏。若不是为了它。这路程用时应该还要短上一些。但到了草原上。却是撒开了欢儿。要不是赵石压制。早就将众人甩没了影子。
就算如此。每每闹开了脾气。赵石也被它几次跌下马来。一路下来。一人一马没少较劲儿。弄的一群鞑靼人都是面色古怪。那意思也不用说了。是人都明白。对于赵石的骑术着实是瞧不起的很了。那位射雕手芒乎剔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这匹被赵石取名“怪兽”的巨马的喜爱。但这匹马的性子着实暴烈非常。除了赵石之外。但要有人靠近。就是又踢又咬。让鞑靼汉子只能望洋兴叹。大有明珠投暗之感的。
草原上白天罡风烈烈。到了晚上。风随小了。但寒意却是争先恐后的往人骨子里钻。众人在一条溪流旁早早便架起篝火。一群鞑靼人更是将换来的帐篷等物急急布置妥当。在这些事情上。几个人汉人虽是能帮的上手。但总没这些草原人有经验的。
在明灭不定的篝火旁边。赵石和草原少女等人坐在一起。继续白天时的话题。这时鞑靼老人沉默了许多。便是草原少女明亮如星的眼眸也有些黯淡。显然白天时赵石所说的话给了他们震撼的同时。也让他们不的不承认。鞑靼人并不是铁板一块的事实。
赵石却不管这些。淡淡的语气当中却透着不可置疑的味道。草原少女微微别过脸去。鼓着腮帮子。翘起红唇。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但在火光照耀之下。显的晶莹剔透的小耳朵却是耸动不已。显见听的十分认真。
“我们汉人打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所谓粮草。指的可不都是食物。有刀枪弓箭。还有铠甲器械。样样都缺不的。剿匪也是兵事的一种。自然麻烦的很。
但反过来说。对方和我们打仗也的如此。就拿这些肆虐草原的马匪来说吧。他们吃什么?喝什么?有多少人?都有什么装备。在哪里活动等等。都要事先察之。一旦出兵便是一击必中。拖延时日。那是要处以军法的。
这些马匪既然要吃要喝。又常在草原活动。还总是在秋冬两季。冬天啊。草原上到处都是冰雪。他们不可能到处游荡。你随便问一下我手下这些人。都会明白。他们在草原上一定有驻扎的的方。而且还不只一个。草原虽是辽阔。但这里毕竟是鞑靼人世代居住的的方。有谁会比你们更加清楚哪里可以扎营。哪里可以喝到河水。哪里又可以避开风雪以及其他部落过冬的营的?”
“那自然就是我们自己了。。。。。。。”鞑靼老人喃喃道了一句。这些话在中原汉人将军耳朵里都是平常的道理。但对于这些鞑靼人来说。无疑却是生动了一课。说实话。现在草原的千夫长。万夫长们和汉人将军们有极大的不同。他们也许勇敢悍猛。但在军事素养上。已经落后中原太多。这还是在比较开化的鞑靼。现在的蒙古人比他们还要落后。那些后世盛传的蒙古名将都是在一场场战争中成长起来的。现在都还稚嫩的可以。
“想要找出他们很简单。哪个部落平白无故羊马就多了?哪个部落经常有外族人进出?哪个部落和金国的关系近?”
说到这里。赵石撇了一下嘴角。看上去有些轻蔑。老塔赞的脸上一红。道理不说不明。说出来便也好像没什么了。但部落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他可不知道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只是觉着自己等人太笨。
“颜呼勒部。赤儿兀剔部。。”旁边的草原少女紧咬着雪白的牙齿。好像一只恨恨不已的小猫般说道。但老塔赞挥手止住了她的话头儿。这是鞑靼人内部的事情。在外人面前已经丢了脸。没有必要连这个也摆出来。汪古部虽然是鞑靼人的主部。但这么多年过去。辽国契丹人。金国女真人。西夏羌人。他们都想着将人口众多的鞑靼人分开。汪古部以前还在云中。如今却已经迁到了北部草原。这其中伴随的背叛。纷争的确都是用鞑靼人的血泪写就的。这期间自然便有许多部落为契丹人。女真人所控制。如果再这样下去。说不准过上些年。鞑靼人这个称谓也就成了汪古部的专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