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是柳无邪的一举一动，都在水瑶仙帝注视之下。
拿起修罗刀碎片的那一刻，水瑶仙帝清晰的感受到，柳无邪体内有股力量极其的躁动。
这股力量，跟修罗刀碎片，交辉相应。
不论柳无邪如何隐藏，都无法掩盖掉修罗刀碎片对自己的亲昵。
他有智慧，可以压制内心的激动。
但是修罗刀碎片做不到。
感知到柳无邪体内的那股气息，掌心的修罗刀碎片，竟然跳动了一下。
这一切，自然落入水瑶仙帝的眼里。
水瑶仙帝嘴角浮现一抹笑意，看出柳无邪心中疑惑，这才出言问道。
“还请宫主告知！”
柳无邪深吸一口气，将修罗刀碎片丢入储物戒指，已经猜到水瑶仙帝为何找他来了。
利用修罗刀碎片，测试他的身份。
“三年前，我去了一趟断魂崖，凑巧找到这枚修罗刀碎片，我身无长物，恰好你又用刀，这枚碎片应该非常适合你。”
水瑶仙帝收回目光，平静的说道。
柳无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三年前，正好是他加入碧瑶宫的日子。
当时考核的时候，自己闹出挺大的动静，应该是惊动了水瑶仙帝，所以派鹤女前来查看。
包括后来跟踪自己的麻雀，应该都是鹤女所为。
送弟子宝物，必须要师出有名，总不能无缘无故的送出去。
所以提出让他替碧瑶宫做一件事情，可以名正言顺拿出修罗刀碎片作为答谢，一切都是为了试探他。
柳无邪很快想通了其中道理。
从水瑶仙帝的眼眸中不难看出，她已经得到自己的想要的答案。
水瑶仙帝很聪明，没有直接询问柳无邪的身世。
这就是仙帝，智慧极高。
自始至终，没有询问关于柳无邪身世任何问题，却通过一件小事，解决了困扰她三年的疑惑。
“感谢宫主赠物之恩！”
柳无邪施了一礼，朝后退去。
水瑶仙帝这样做，估计也是为了照顾柳无邪的自尊心。
直接上来询问，难免会引起柳无邪的反感。
“既然来了，给你三次提问的机会，不论是修为，还是其他问题，我都可以替你解惑。”
水瑶仙帝目光再次落在柳无邪身上，轻轻说道。
换做其他弟子，估计早就感激流涕，甚至跪下磕头了。
能得到仙帝指点，那是何等的荣耀。
就算是袁绍，得知宫主以后每个月指点他一次，都激动地好几天睡不着觉。
柳无邪眼眸一亮，水瑶仙帝乃一宗之主，知道的东西，肯定要比他多得多。
至于修为这一块，暂时不需要她指点。
“弟子还真有几件事情不明，恳请宫主指点。”
柳无邪依旧以弟子身份称呼，水瑶仙帝猜到归猜到，只要自己不承认，她就没有任何办法。
堂堂仙帝强者，还不至于搜刮他的魂海。
如果能搜刮，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说吧！”
水瑶仙帝示意他可以问了。
“弟子一直在寻找天使之泉，还请宫主告知。”
柳无邪第一个想到的是珠羽，她困在太荒世界很久很久了。
只有找到天使之泉，才能解开返祖之体，帮助她重回肉身。
水瑶仙帝蹙了蹙眉，没想到柳无邪会提出这个问题。
“天使之泉消失无数年了，是否存在，还是一个未知数，但是有个种族，应该知道天使之泉的下落。”
水瑶仙帝没有直接告诉柳无邪哪里有天使之泉。
这个回答，在柳无邪意料之中。
他同样乃仙帝转世，连他都不知道天使之泉存于何处，水瑶仙帝不知道，倒也正常，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
“哪个种族？”
柳无邪急迫的问道。
“冰人族！”
水瑶仙帝说出三个字。
柳无邪皱了皱眉，冰人族极其遥远，距离仙罗域，相隔数十个位面。
不达仙皇境，无法横穿位面，除非乘坐特殊的位面传送阵。
“宫主可知道虚冥界？”
柳无邪问出第二个问题，自始至终，没有询问关于修炼方面的知识。
明知道水瑶仙帝依旧在试探他，还无法拒绝。
如果柳无邪是普通弟子，询问的必定是修炼常识。
偏偏柳无邪询问的东西，跟修炼尝试没有任何关系，那只有一种可能，柳无邪不需要水瑶仙帝的指点。
“一个很古老的世界，要比仙界还要古老，具体信息我知道不多，这里有一本书籍，你先拿去阅读，里面有关于虚冥界的信息。”
水瑶仙帝说完，一本黑色书籍，漂浮在柳无邪面前。
书籍极其的古老，上面已经残缺不堪，一丝丝幽冥之气，从书籍之中渗透出来。
“虚冥界的书籍！”
柳无邪骇然大惊，暗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