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3章他都做了什么？
她的裙下之血一股一股的冒出，而她徒劳而机械地忙碌，整个人像是被打击成木头娃娃，却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
他甚至看到她用很粗的银针猛刺身上某个穴位，那个穴位是保胎的，但扎一下的话却比其他穴道疼数倍，她却像不知道疼似的一遍遍地扎，试图挽留那个孩子……
直到最后一刻，她的裙下滚出一个小肉团，她整个人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将那小小的肉团捧在掌心，眸子里一片昏黑，满满的全是绝望……她下裙被鲜血染透，整个人却苍白得像个鬼！
神九黎在这一刻脸色也惨白得像个鬼！
这明明是乐子音的记忆，他却在这记忆中也能感受到宁雪陌那铺天盖地的绝望和悲凉……
那种绝望和悲凉仿佛是天地也跟着同悲，花草在那一刹那间凋零，寒意蔓延如潮，在那一刻，宁雪陌化身罗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神九黎点在乐子音眉心的手指终于缓缓滑落下来。
他脸色煞白得可怕，整个人定定地站在那里，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十指痉挛。
怪不得宁雪陌会和乐子音拼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而他呢？他做了什么？
他都做了什么？
他一掌打伤了刚刚流产的她，然后抛下垂死的她带着杀死他们孩子的仇人离开……
“神九黎，我恨你！”这是她最后向他说的话，当时没多想，现在终于明白她这句话里到底有多泣血……
他医治了她的仇人，却害得她一直在死亡线上挣扎，几度垂危。
她才是他的妻子啊！孕育他宝宝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