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对视一眼,忙又齐刷刷地跪下,“只要姑娘愿意帮忙,我们便是当牛做马也愿意。”
“起来吧,我要你们当牛做马做什么?”陆虹笑着抬手,这两个老人神色惶恐,似乎也并非是险恶之人,“我只想要一点,那就是你们毫不保留地告诉我全部。只有你们全部听我的安排,我才愿意帮忙。”
“这是自然,姑娘想知道什么,只要老朽知道,一定知无不言!”禾梅她爹率先勾着腰应了。
陆虹也不是为难别人的人,见到那老妇身子都一直抖,也收了浑身的气势。“那就坐下聊吧。我备了些老人家爱吃的糕点,两位尝尝看。”
虽说都千恩万谢地点了头,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拿,还是燕笙亲自递到了他们手中,才惶恐地咬了一口就匆忙放下。
陆虹看着心中一软,更加放松了语气。“方才我是怕两位不肯答应,可能故意语气重了些。现在既然你们答应我的条件了,我就先问一个问题。”
“姑娘请问。”老头拘谨地站起来,手都紧紧贴在腿边。
陆虹一看,又少不得让燕笙去安抚他们坐好。“其实很简单,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这一路是怎么来到长安的?丞相派去的追杀,又是怎么被避免的?”
“姑娘不知,我们是住在靠近萧国的西边。那里多的是沙漠、戈壁,除非是对当地很熟悉,一般人很少能不迷路。收到禾梅寄来的信之后,我们察觉不对,就立马藏了起来,就保住了一时的姓名。”
“再后来,我们又索性趁着战乱逃到了萧国去,还碰到了一个壮士。那壮士听说了我们的事情,心生怜悯。保护了我们一段时间。后来我们实在不忍心女儿背负骂名,更不想一直藏匿在异国他乡,才决定要来京城申冤的。一路上,也是有那个壮士的保护。”
回想了一遍壮士的安排,老头确定自己没有说错,才舒了一口气。
将老人回忆思索的神情尽收眼底,陆虹垂眸想了想,快步走到院子里朝着天空的方向朗声道:“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又为何不来见见人呢?”
“小姐,这里哪有人啊,你是朝着谁说……”跟着陆虹来到庭院中,燕笙困惑地开口,可是她还没有说完,就见到房顶上飞身翻下一个人,吓得连忙捂住了嘴。
陆虹倒是毫不意外,脸上还多了一抹久别重逢的笑意。“好久不见啊,萧琛王爷。”
将所有复杂的情绪藏好,萧琛转过身来,依旧笑得爽朗正直。“是啊,没想到你竟然能猜出来是我。本想着不会停留太久,就不见了。可是一时不舍,再加上对这两个老人不放心,谁知倒给了你猜出我的机会。”
“见过壮士。”那两个坐着的老人,也忙迎了出来行礼。
萧琛爽快地摆手,还甚是自然的与他们寒暄了几句。
陆虹让燕笙再去添一杯茶来,才又请他们都坐下,才继续问萧琛。“什么时候来的,听你刚才的话语,是快要离开了?”
“刚刚才到,我是和他们一起来的。”萧琛回得甚是自然,其实这些都是安排手下人去做的,只不过那两个老人也不会戳穿就是了,“所以你放心,不必再试探他们了。至于何时离开,我也确实打算明日就走。”